虚拟领导：文献综述与研究展望／曹晓丽 刘显迪 莫程凯

 

　　1.虚拟领导与数字化领导

　　数字化领导的概念是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提出的，强调数字化领导在推动组织变革和数字化转型中的重要作用。El Sawy等学者将数字化领导定义为领导者为使企业及其商业生态系统的数字化战略取得成功做正确的事情。［11］谢鹏等根据上述概念进一步将数字化领导细化，认为数字化领导是指在数字时代的组织管理过程中，企业管理者为数字化转型创建清晰且有意义的愿景目标的能力，以及带领组织成员成功实施数字化转型战略的能力。［12］徐明霞和胡祚教从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领导场景和领导技术两个维度出发，将数字领导力划分为理想型数字领导力、颠覆型数字领导力、保守型数字领导力和跨界型数字领导力四类。［13］

　　数字化领导反映了领导者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对企业的创新与组织绩效产生的影响［11］，呈现出战略型领导风格，其交互方式仍是传统的领导—成员交互，即面对面沟通。虚拟领导反映了虚拟情境下领导者的影响过程，呈现出变革型领导风格，其交互方式更加多元，在传统领导—成员交互的基础上更加依赖信息技术媒介。虚拟领导作为一种变革型领导方式，注重提升员工的目标和价值追求，激励员工将个人利益转变为组织利益，引导员工努力取得超出预期的高绩效。数字化领导则专注于数字化转型战略的成功实施。［14］虽然二者都强调了领导者对员工的激励作用，但数字化领导强调的是领导者对数字化转型战略成功实施的作用，而虚拟领导更多地强调在虚拟工作的过程中，领导者对组织成员和组织目标实现的影响。［3］

　　2.虚拟领导与电子领导

　　电子领导的概念是伴随着电子信息化技术在企业中的普遍应用而提出的。Avolio等提出，电子领导不仅是传统领导力的延伸，还意味着领导者和追随者在组织内以及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发生了重要变化。［1］

　　虚拟领导与电子领导均是指在信息技术媒介的作用下，领导者带领员工与组织实现目标的过程，但电子领导更加侧重于在完全地理分散的工作情境下展开的领导活动，如全球虚拟团队。学界关于虚拟组织的概念内涵，由原来的二分法，即非同地组织则为虚拟组织，发展演化为一个连续体［15］，并且学者们普遍认为任何组织都存在一定程度的虚拟性。在这种混合工作的模式下，虚拟领导应运而生。因此，在领导—成员交互的过程中，电子领导更侧重于整合变革所需的资源，改善组织内的工作氛围，减少地理距离所带来的沟通问题、团队信任问题，而虚拟领导更侧重于在混合模式下，利用虚拟信息技术提高组织成员的工作满意度、促进成员间的知识共享以及提升组织绩效。

　　三、虚拟领导的维度与测量

　　目前关于虚拟领导的测量主要依靠量表，并且以领导者自评或组织成员他评的方式进行。学者们大多通过Likert量表进行测量，认为题项设置的重点是虚拟领导沟通和对虚拟媒介的使用，并且对于虚拟领导的维度有着不同的看法（见表3）。

 

　　Duarte等从领导过程角度出发，以他评的方式进行测量，认为虚拟领导主要包括3个维度：在领导过程中促进沟通、建立团队流程、承担完成任务的责任。［16］该量表衡量了虚拟领导过程中所需的职能。

　　Kayworth等从领导结果角度出发，以他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