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领导：文献综述与研究展望／曹晓丽 刘显迪 莫程凯

　　【摘  要】从动态发展的角度出发，结合过程视角、主体视角和结果视角，可以将虚拟领导定义为：在虚拟性组织工作中，领导者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实现对个体、团队和组织的影响，推动组织目标的实现和组织创新绩效提升的过程。对比辨析虚拟领导、数字化领导与电子领导的内涵，可以发现虚拟领导与数字化领导、电子领导之间存在的明显差异，这为准确把握虚拟领导的性质、特点及维度奠定了基础。关于虚拟领导的影响因素，主要聚焦于领导—成员交互过程，并且根据领导—成员交换理论、变革型领导理论和媒体丰富性理论进行阐述。关于虚拟领导的作用机制，主要聚焦于中介路径和调节机制，中介变量包括使用虚拟媒介的动机、虚拟领导者对计算机媒介的使用能力、媒介的丰富度、员工心理契约、凝聚力、群体沟通，调节变量包括团队虚拟性和团队类型，虚拟领导通过员工心理契约、凝聚力和群体沟通等对结果变量产生影响。关于虚拟领导的影响结果，主要聚焦于员工的态度、行为和组织绩效3个方面。建立整合分析框架不仅有利于改善现有虚拟领导研究结论分散的状况，同时也有助于进一步推动虚拟领导的有关研究深入发展。

　　【关 键 词】领导者；虚拟领导；团队虚拟性；中国化

　　【作者简介】曹晓丽（1980— ），女，天津商业大学国际教育合作学院院长、教授，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刘显迪（2000— ），女，通信作者，天津商业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莫程凯（1999— ），男，天津商业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

　　【基金项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人工智能与未来教育发展研究”（课题编号：DCA190325）

　　【中图分类号】C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606（2025）02-0038-11

　　

　　一、引言

　　互联网和虚拟现实技术的进步使得组织内外的管理环境不断变化，智能化管理系统和决策系统得到普遍应用，虚拟工作情境逐步成为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组织的虚拟性持续增强。组织虚拟性的强弱是区分远程工作组织与传统工作组织的重要维度，提升组织虚拟性情境的领导效能成为组织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

　　组织目标的实现不仅需要领导者与员工对组织目标的认同，同时也需要领导者根据环境的变化及时做出调整。因此，领导者如何适应环境变化以提升组织绩效、实现组织目标，成为当今领导科学研究领域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当前，技术媒介逐渐取代了现代组织中的物理互动，虚拟工作环境日益普遍，领导者不仅承担着传统领导活动的基本职责，同时也面临虚拟环境、远程管理的全新挑战，不能简单地将传统领导行为和领导风格转移到虚拟环境中。基于此，领导者需要不断探索虚拟环境中持续且有效的领导方式，不仅通过在虚拟环境中与组织成员积极互动来提升组织绩效，同时也通过虚拟领导向组织外部展现组织存在的意义以及组织的发展目标。组织绩效的提升需要虚拟环境中的领导者与组织成员积极互动，虚拟领导因其动态变化而成为学术界的关注焦点。

　　Avolio等基于全球化团队的管理情境，首次提出了电子领导的概念，强调电子信息技术在领导活动中的普遍应用所形成的新型领导风格。［1］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