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第2期
算法推荐赋能网络历史虚无主义治理：机遇、症候与进路／李 苏 潘金刚
来源：领导科学网,领导科学杂志社唯一网站
作者：李 苏 潘金刚
日期：2025-05-23 12:04:20
| 发过程中展现出了巨大的价值生产力和意识形态影响力［3］，验证了它在网络历史虚无主义治理上的可行性。然而，技术红利和技术缺陷往往是相伴而生的，算法推荐的不当使用容易造成“把关人”角色模糊和“回音室”效应。从本质上看，历史虚无主义是西方敌对势力精心设置的思想陷阱，它的一贯主张是贬低传统、歪曲历史、丑化英雄、美化西方政治制度，旨在动摇中华民族的精神根基，颠覆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这就决定了它不会自觉地退出意识形态战场，相反，随着大数据、云计算、虚拟现实等信息传播技术的广泛应用，历史虚无主义穿上了“智能化”外衣，如梦魇一般笼罩在网络场域，稍不注意就会将人们引入曲解真实历史的歧途。客观而言，算法推荐在文本识别的准确性、文本的隐私保护、文本的情感分析等方面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在治理网络历史虚无主义的过程中，并非所有的历史虚无主义信息都可以通过量化的数据予以精确识别，其中还渗透着需要依靠经验理性裁决的隐晦表达，如果过度依赖算法，就容易陷入工具理性思维的话语窠臼。因此，在展望算法推荐赋能网络历史虚无主义治理的同时，也需要警惕算法牢笼、算法崇拜、算法滥用和算法偏见等风险隐患。
（一）算法牢笼风险：“信息致瘾”干扰主流历史文化的传播力
从算法推荐服务受众的角度看，虽然算法推荐有助于实现多样化内容和个性化需求的精准匹配，但也容易被流量牵着鼻子走。如果把信息的选择权完全让渡给算法，很容易造成历史信息传播生态的“泛娱乐化”，使充斥着狂欢化色彩的恶搞历史潮流一步步诱导受众形成以娱乐化心态戏说历史的习惯，无形中挤压主流历史文化的传播空间，助长以支流取代主流、以臆想取代史实的非理性态度。
单向度的算法推荐能够自动过滤掉用户不感兴趣的异质信息，助长受众的“偏食”习性，加重受众的“信息依赖症”。过度依赖算法推荐建造的“拟态环境”牵引着大众持续接收真相不明的历史信息，数据投喂带来的价值偏见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受众原有的历史观点，重塑受众对历史的认知。虽然算法可以提供“千人千面”的个性化服务，实现从“人找信息”到“信息找人”的质性跃迁［4］，但是，这也意味着庄重严肃的主流历史文化面临被遮蔽的风险。相比带有解释者主观色彩的历史信息，主流历史文化秉持着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的理念，有着最优质、最全面的史料支撑，因而有着其他历史信息所不能比拟的真实性、严谨性和科学性。然而，在算法推荐的信息空间，信息与用户偏好和兴趣的契合度要大于历史信息自身的品质和价值导向。算法推送背后的资本逻辑导致历史话题被降格为资本平台引流和牟利的工具，网络历史虚无主义对主流历史文化进行“二次加工”，生产出一大批娱乐包装下的历史内容，在抢占流量和个体注意力的同时，弱化了主流历史文化在网络场域的话语权。算法推荐对用户喜好的一味迎合无形中助长了信息传播生态中消费历史的歪风，增加了历史虚无主义信息驯化个体历史认知的风险。
（二）算法崇拜风险：“群体极化”扰乱受众鉴别历史的判断力
从算法价值观的角度看，算法推荐技术表面上只是一个中立性质的工具，实质上却潜藏着内容推送者的价值导向。算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