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收敛与道德促进：领导方式转变的双动力探析/沈士光

　　第一，“权力封闭”使权力暗箱操作得以实现，为某些人进行利益输送或者进行权力与利益的交换提供了可能。在传统社会，政治不平等是社会正常现象，权力就意味着特权，拥有权力者享受各种高人一等的待遇，甚至可以利用权力轻而易举地置人于死地。现代社会，政治平等成为政治合法性的基础和重要标志，“权力封闭”的不公平、不公正，会引起公众的强烈不满。

　　第二，“权力封闭”也是为了显示权力的存在。权力规避不仅不让人们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而且有意显出权力的神秘性，有的时候权力似乎是“深居简出”，却正好显示其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威严。

　　总的来说，“权力封闭”是掌握权力者有意制造信息不对称，并通过这种不对称来获取利益或回避责任。为什么有些人对“权力封闭”情有独钟？因为在“权力封闭”的状况下，“权力袋”的利己作用才能得以发挥，权力的公开性、透明度越低，“权力袋”作用越明显，反之，“权力袋”则失去意义。“权力袋”是指权力包含着对掌握权力者个体有利的东西，因此又称为“权力黑袋”（black bag of power），包括利益、交换、优惠、排场、享受、避责、虚荣等，一些权力者尤其喜欢这些东西，非常愿意背着“权力袋”，而不愿意让权力公开。

　　两年来，“权力封闭”的现象大为改善，一方面，有关方面快速回应公众的关切，如对网络流传关于某些机关及其官员的工作作风、生活道德等问题和传言，各级党委和政府都能迅速回应，事实一经调查清楚，快速进行处理并告知公众。另一方面，严格执行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对人民群众反映的利用权力谋取利益、享受特权等现象和行为，坚决予以处理与纠正。

　　3.“权力违章”行为大为减少

　　权力的第三个负面特性是权力的自我扩张性。具体表现在三方面：第一，权力拥有者在其权力范围外视为“己出”，权力领域和边界意识十分薄弱，似乎权力具有全方位的覆盖性。第二，权力拥有者将权力范围外视为“可交换性”，权力交换使得权力扩张得以实现，不同领域之间出现权力交织、权力互助、权力互换等现象。第三，权力的递延性。权力不仅为被授予权力者所用，在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已经不被授予权力的人依旧拥有权力的影响力，甚至与权力拥有者有某种关联的人员也对权力产生影响。

　　可以以“跑步机原理”来分析“权力违章”现象。所谓“跑步机原理”，简而言之，是指在一个超狭小的空间范围里，能够获得完全不能匹配的锻炼效果。一是超狭小的空间具有无限延伸的可能性，二是它具有超常规的溢出效应。权力之所以“违章”，是权力有延伸的空间，权力越大，可延伸的空间越大，其溢出好处越多。不少人追求权力，哪怕是小小的权力也要全力争取，就是因为权力无限延伸的空间以及溢出效应赋予其的预期。“跑步机原理”还告诉我们，跑步机开始工作以后，机器可以始终运转下去，而人受自身的精力约束不可能一直随着机器跑下去，当跑到一定的阶段必定要停止。权力也是如此，权力是有边界的，不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

　　近年来，权力自我扩张行为已经大为减少，这要归功于以下几个方面的努力：中央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