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地博弈、帕累托改进与政策制定/朱娜娜 曹永盛

　　（一）中间扩散型公共政策制定博弈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绩与中间扩散型改革方式是分不开的，通过行政性分权，地方政府获得了政策的制定权，中央政府也从原来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全能者变为地方政府政策目标的制定者和地方政府政策的评判者。中间扩散型公共政策制定首先由地方政府自主进行政策创新，随后中央政府作为评判者来决定该政策是执行还是终止，具体博弈模型如图1。

　　（二）强制型公共政策制定博弈

　　中间扩散型公共政策在改革开放初期为我国的飞速发展贡献了巨大动力，但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中间扩散型公共政策难以解决的如贫富差距等深层次问题已成为我国发展的重要阻力。强制性公共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央政府从全局出发，力求破除各地区因为行政区划导致的地方保护主义、恶性竞争等，力求照顾到各个利益集团，实现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在强制型公共政策博弈模型下，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的讨价还价必然存在，博弈过程可以用图2来表示。

　

　　三、帕累托改进存在的可能性证明

　　从我国经验来看，中间扩散型和强制型公共政策博弈是我国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两种重要的博弈模型。笔者借助肯默尔、戴维等学者的理论，通过经济学模型来解释央地博弈下公共政策制定过程的效用。在图3中，A表示中央政府，B表示地方政府，X表示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行为集合，X上每一点对应的（XA，XB）表示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收益。V/P表示价值/目标线，线上有多目标，但是福利总值不变，C为预算线。只有当三线相切于一点时，才达到均衡点，即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行为策略的稳定状态。图3中，从?点出发，沿XA、XB两轴延伸的直线与X围成的空间即为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博弈空间，其中与XA平行的为中央政府的讨价还价空间，与XB平行的为地方政府的讨价还价空间。

　　在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一旦有一方意识到利益受损，就必然会通过各种手段来改变自己的不利位置，此时博弈便开始产生。从图3我们可以看出，在博弈空间内，任意两点代表博弈前和博弈后的公共政策利益情况，当央地博弈后点向右上方移动时，则会出现中央政府利益增加、地方政府利益增加的情况；当央地博弈后点向右下方移动时，则会出现中央政府利益增加、地方政府利益减少的情况；当央地博弈后点向左下方移动时，则会出现中央政府利益减少、地方政府利益减少的情况；当央地博弈后点向左上方移动时，则会出现中央政府利益减少、地方政府利益增加的情况。

　　假设该政策实施前的社会总产出为Yn-1，政策实施后的社会总产出为Yn，政策实施前中央的利益分配比例为ts，地方的利益分配比例为1-ts，政策实施后中央的利益分配比例为t，政策成本为φ。通过上述对两种博弈过程和政府经济人理性的分析可以看到，要想实现政策制定的帕累托改进，就必须同时满足中央与地方的理性。满足中央政府的理性条件为（Yn-φ）?t>Yn-1?ts，即t>Yn-1?ts/（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