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治理效率视角下新冠肺炎疫情初发时言论管制与言论自由问题的思考／虞崇胜 何路社

　　（二）言论自由的度也是法治

　　权力的公共性特征使公众对它抱有很高的效率和正义期望，然而权力的人格化却往往使权力的运行绩效及正义性背离公众期望，出现各种偏差。要使这种偏离回归，其中包括需要从权力制约的路径来采取应对措施。但在权力制约的国家治理实践中，权力者面临着权力制约与治理效率的平衡与统一问题。实现权力制约与治理效率的有机统一，是权力制约的最佳境界。为了治理效率强调统一行动是必要的，但为了统一行动又强调统一舆论则过犹不及。一个组织内的成员各行其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赞同这种主张，这完全是常识。可是社会舆论不统一，尽管在某种程度或某种意义上影响、干扰统一行动，可这也正是一种对权力行使的必要制约，其作用在于通过社会舆论批评监督与意见争论来保证治理效率的正确方向。

　　在工作中坚持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有些官员往往存在着一种权力道德化情结，不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进行社会治理，总是以为人民群众中鱼龙混杂，一些害群之马甚至不法之徒会利用言论自由破坏社会稳定，因此须严加管控。这样，必然会错失许多健康有益、有创造性的意见和建议。所以，应该多向人民群众学习，敞开门接受人民群众的批评监督，主动虚心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和建议，才能真正治理好一个地方或国家。

　　公民有言论自由，但是不能够代替政府发布权威的声音。反之，政府权威的声音也不能否定公民的言论自由。在言论自由上，笔者以为应该是国家权威和社会自由相得益彰。就言论主体而言，其自由则不权威，权威则不自由。如思想、舆论、学术属于社会范畴，应允许“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立法、行政、宪政、司法则属于国家范畴，应强调集中纪律，必须“一个声音说话，一种调子唱歌”。在社会宣传方面，可进行媒体分类改革，官方工作指导性媒体定位为宣传指导，新闻舆论性媒体定位为报道监督，学术研究性媒体定位为思想创新，大众生活性媒体定位为娱乐科普。宣传有纪律，学术无禁区。宣传要天亮鸡叫，不要半夜鸡叫。但学术研究不是宣传，具有前瞻性，必须鼓励探索创新。因此，在这上面，我们要有一种自信和“舍得”的智慧远见，要舍得让人民群众批评监督。可喜的是，据《湖北日报》报道，2020年2月19日上午，湖北省新任省委书记、湖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指挥长应勇主持召开指挥部专题会议，研究部署疫情防控新闻舆论工作时指出，舆论监督是监督体系的重要一环，也是提高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一环。他说：“只有勇于接受监督，我们才不会懈怠；只有勇于接受批评，工作才能不断进取。”［1］

　　参考文献：

　　［1］李保林，周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