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内蕴的政治稳定逻辑/张光辉

　　其一，党的领导与政治稳定。党的领导与政治稳定的关系是十分清晰的，在我们党90多年的历史进程中，我们党彻底结束了旧中国一盘散沙和四分五裂的局面，带领人民实现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1］，从而为中国政治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邓小平曾深刻指出，动摇了党的领导，那么“中国就要倒退到分裂和混乱”［5］。这里的逻辑，如果从党的领导所提供的强大国家能力的角度来看就更清楚了：一是国家能力、政治秩序与政治稳定的实现。国家能力与政治稳定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内在逻辑关系。福山在《政治秩序与政治衰败：从工业革命到民主全球化》一书中指出，贯穿他这本书的一个主题就是有能力的现代国家的缺乏，而发展中国家诸多问题的产生也恰恰折射出这样的国家缺乏的后果。朗西曼（2014）的研究也指出，福山在他的这本新作中所集中表达的一个观点就是国家能力、法治和民主对一个社会维持良好秩序是缺一不可的。国家能力之所以被置于如此重要地位，就在于福山认识到，中东等国家和地区愈发贫穷特别是伊拉克与阿富汗等政治秩序动荡，其崩溃的罪魁祸首是国家能力的不足。二是国家能力、经济发展与政治稳定的实现。经济发展是政治稳定的基础，经济发展之于政治稳定乃是不可或缺的。而经济发展与国家能力之间关系密切，国际上几乎所有研究经济发展的学者的一个共识就是“强大的政府是经济发展的关键”［6］。福山认为，恰恰是强大国家能力的缺席，使一些国家锁进了冲突、暴力和贫困的恶性循环，从而陷入政治不稳定。三是国家能力、公平正义与政治稳定的实现。经济发展成果越是公平正义分配，越是有助于政治稳定。而经济发展成果的公平正义分配，也依赖强有力的国家能力。现在，这已经是一个共识，甚至连哈耶克（2000）也承认强大的国家能力对公正和平等的财富分配的重要性。

　　其二，人民当家做主与政治稳定。人民当家做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要求与核心。与西方民主相比，它的最大特点和优势就是保障人民群众实实在在地参与。在西方民主语境下，普通民众的参与已经不再重要、不再受关注，相反，少数精英的参与才是关键，他们甚至认为，普通民众的不参与“是社会稳定的主要屏障”。在我们看来，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主要指标，就是看人民群众参与分享权力的状况。比如，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等。而人民当家做主所追求的是真正的民主参与，它对实现政治稳定的价值就在于，“只有等到新动员起来的群体，被成功引入体系以参与政治，稳定的民主体制才会出现。反过来，如果这些群体找不到参与的制度化渠道，就会产生不稳定和混乱”［7］373。福山认为，解决阿拉伯世界政治动荡和政治不稳定问题的关键就是提供充分的、制度化的参与。［7］44显然，这种充分的民主参与仅靠代议制民主是无法实现的，福山认为，必须有协商（审议）民主来作为对代议制民主的补充。在他看来，一个有着良好治理体系的国家，应该向普通民众提供充足的、平等的参与机会，民主决策应建立在协商一致、达成广泛共识的基础上。而协商民主是社会主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