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首长制的现实意义和内在逻辑矛盾

　　双首长制起源于红军时代，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初期的20世纪50年代中期，后来被单一首长制所代替。研究其现实意义，对于我国民主制度建设，对于中华民族的政治崛起，特别是重建“中国式民主”有着不可低估的意义。

　　一、双首长制的反封建意义

　　传统观念认为，总司令是一支军队的最高首长，这正如皇帝是一国之君一样，而且兵法还确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如此，全军将士都要服从总司令的统一指挥。但在红军时期却规定了总政委制度。总政委、总司令不存在谁领导谁的问题，大家都是部队的首长，在党中央统一领导下各负其责。其后的八路军、解放军，各级政委制度更加完善。

　　封建政治制度最显著的标志，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是皇权制。双首长制对这一铁的定律发起了进攻，直取封建政治的核心。

　　双首长制具有“中国特色”，实行双首长制，易于避免“一人化”领导。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实行两种行政体制：一种是总理制，这样的国家元首没有实权，是象征意义的元首。另一种是总统制，国务卿（总理）只是给总统办事的大管家。这两种情况都是“一人化”领导，“一人化”领导违背了民主的初衷。为了防止领袖人物的独裁才规定给国会一定的权力，但单一首长制给了领袖人物绕过国会的手段和机会，使国会监督常常落空。

　　双首长制让首长本人觉得自己并非至高无上，遇事找同志们商量成了职业习惯，对于领袖作风民主化、平民化是极大的促进。制度是要人执行的，如果主要领导人总觉得自己比别的领导人高明，听不进不同意见，也就是在工作作风和思想方法上反民主行事，那么即使他是通过民主程序选举上来的，也无济于事。真正实行双首长制，就能充分发挥人大的监督作用，也便于老百姓对领导人的监督。如果加上“常委表态公开化”，整个领导班子都将置身于群众监督之中。

　　如果说，迅速摆脱世界金融危机是中国人民对世界经济的贡献，那么双首长制应该是中国人民对于世界民主政治的重大贡献。

　　二、双首长制的行事准则

　　实行双首长制的前提是党政分开。如果党的负责人不干预政务，那么双首长制指的应是政务本身，而不是党务和政务双首长。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后，双首长制淡出中国政局，同当时党政不分的领导体制直接相关。党的最高领导人可以直接决定中国的一切大事，双首长制自然就不存在了。

　　撇开党务不谈，双首长制的行事准则就比较容易确定。就目前体制而论，双首长制指的是国家主席和国务院总理都是国家一级首长。

　　国家主席不再只是象征性的国家元首，而是担负着管理国家的实际责任，有着与实行总统制国家相当的总统行政权。宪法就此已经作出明确规定，必须严格遵守。这样说来，中国是不是实行总统制呢？当然不是。中国的国务院总理是中央政府首脑，有着相当的实际权力，而不是总统的“大管家”。这就同一切实行单一首长制的政治体制划清了界限。

　　这样规定必然产生一个困难：有些总理和主席重复的职能怎么办？分工原则是：凡国务院职权范围之外的国家级行政事务，行政权归国家主席；总理可以提出建议，但主席对其建议采用与否和对其他中央首长并无不同，即采纳与否由国家主席最终决定。这符合现行宪法规定。凡国务院职